【白嘟白】陪你度过漫长岁月(二)

杀青戏结束已经是两个月后,天气渐渐暖起来。


都暻秀和剧组诸位约定好杀青宴的大概时间,一一拥抱道别。

这部剧一拍就是半年,期间又诸多辛苦,大家同甘共苦,早已亲如一家,如今拍摄结束,都暻秀也觉得不舍。

他向来不是热情外露的人,一路走来却因为这样沉稳的性子结识了许多朋友,获得了许多庇佑,也觉得幸运和感激。


半年没回的家似乎还是离开那天的样子。

他为了这部史剧买来研读的原著整齐的摆在客厅茶几的一角,旁边散落着几张未完成的曲谱。阳台上晾着清一色大男生的衣服,细看之下却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换上摆在玄关的自己那双绒拖鞋,放下行李便开始简单地收拾房间。

茶几上的曲谱整理好摆在另一角,他知道边伯贤向来强调自己这是乱中有序,若是丢了其中一张可是会闹脾气的。冰箱里不少新鲜食材,都暻秀挑出几样,便在厨房忙活起来,直到听到玄关处的开门声。


“伯贤?”

顾不上擦干手便迎出去,却冷不防被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暻秀哥!我想死你了!”


都暻秀这才反应过来是谁来了。

“世勋你快起来,你哥快被压死了。是不是又长个了?”


吴世勋这才直起身子放开都暻秀,笑得眯起眼睛。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今天没有行程吗?”

都暻秀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厨房。


“当然是因为听说暻秀哥今天回家,所以特地过来的。” 某个小孩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都暻秀后面进了厨房,看着各种食材忍不住舔了舔嘴,“而且好久没有吃到暻秀哥的手艺了。”


都暻秀回头瞪他。

“说到底就是来蹭饭的。”

边说着边伸出手去想要拍拍馋嘴小孩儿的头,却发现身高差只会让这个动作格外滑稽,手伸出去停在半空又有些尴尬的缩了回去。

“想蹭饭就来帮忙。”


于是当边伯贤结束新专辑的发表会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菜饭香气。


吴世勋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盘芝士焗龙虾,抬头看到他就笑着招呼。

“伯贤哥,洗洗手来吃饭吧。”


边伯贤看看吴世勋一身煮男打扮,再看看那盘张牙舞爪的龙虾,抽搐了一下嘴角,拼命压抑住出门辨认一下门牌号以确信没有走错的冲动。


一顿饭好歹是吃得波澜不惊,都暻秀厨艺不减,另外两位也格外捧场。


饭后自然少不了消食活动。

大家都是不方便抛头露面的明星,家里少不了娱乐设备。

边伯贤打开点唱机,拉了吴世勋一起K歌,唱到兴起,吴世勋随手把麦克风递给了都暻秀,随后三个人都是一愣。


“暻秀哥,你也来唱两首吧。”

吴世勋索性丢下边伯贤,去拉坐在沙发里的都暻秀。


都暻秀坚定拒绝。

“你们唱就好,我已经好久不唱了。”


吴世勋却是不依不饶,最后连边伯贤也看不下去来帮腔。

“暻秀,你就随便唱两首吧。这里没有舞台也没有观众,只有我和世勋。”


都暻秀眼见是躲不过,只好走过去点了首过去常唱的歌。

可当真拿起麦克风才发现真的是已经太久没唱,喉咙又干又哑,荒腔走板,才唱了两句便不愿继续。


“幸亏李秀满老师不在这里,不然若是听到我把歌唱成这样,怕是要气吐血吧。”

都暻秀一边说笑着,一边把麦克风递回给吴世勋。


吴世勋在玄关和他们道别的时候,边伯贤把手伸到吴世勋面前。

“备用钥匙还回来。”


吴世勋撅起嘴巴,护着怀里的包,一脸的不情愿。


“暻秀是怕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忘记带钥匙,才会把备用钥匙给你。现在他回来了,是不是该把钥匙乖乖还回来了?”

边伯贤想起来刚刚回家的时候,吴世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样子,觉得此刻还是非常有必要拿出哥哥的架子来。


吴世勋委屈地看向都暻秀求助,都暻秀看看他们两个,笑着摇了摇头,安慰吴世勋。

“下次想来吃饭,可以随时给哥打电话。”

好说歹说,才把一脸委屈的小孩儿哄回家。



剧刚拍完还未上档,偶尔去补录一下旁白之类,都暻秀难得的闲了下来。就连边伯贤居然也在新专辑发表的时候出现了两日难得的空档期。


年少时总觉得岁月漫长,大好时光总想挥霍,难得的休息日只恨不得一觉睡到日落西山。

如今年岁虚长,能够睡到自然醒的休息日也被生物钟早早唤醒,索性把大把光阴用来相互陪伴,坦荡过活。


边伯贤一大早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唤不回周公,干脆爬起来去陪都暻秀一起准备早餐。

双份的煎蛋盛在盘子里递过来,边伯贤接到手里,见都暻秀戴着圆圆眼镜,鼻尖上渗出细细汗珠,也觉得可爱。


一只手把盘子放在一旁灶台上,另一只手就扯住了都暻秀的胳膊。

“什么?”

都暻秀疑惑的转过脸来,随即被边伯贤凑过去偷了个香吻。


“呀!你干什么!快把煎蛋端进去。”

都暻秀又惊又羞,抬手在边伯贤肩膀上捶了一拳,然后转过身去,隐藏自己偷偷红了的耳朵。


大好的晴天,两个人却都不愿出门。翻箱倒柜想找部DVD看,最后居然翻出都暻秀许久之前淘来的一套希区柯克的老电影。


拉上窗帘隔绝了大半阳光,电视机的大屏幕上黑白和光影更迭,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边伯贤看着看着就有些坐不住,索性躺倒,把头枕在都暻秀的膝盖上。

都暻秀只觉得膝盖上毛茸茸的一团,一低头就看到边伯贤的大半个后脑勺和耳朵尖,他不自觉弯了嘴角,抬起头继续看电影,同时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去摸边伯贤的头顶。


边伯贤正专心看电影,渐渐就被摸得有些心猿意马。他翻了个身,抬眼去看都暻秀。

都暻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低下头去,就看到边伯贤正看着自己,笑得单纯又邪气。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有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存在却又和谐共存,让他一边觉得好奇一边又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正如此刻,他看着边伯贤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来,勾着自己的脖子慢慢向下。他于是索性也随了自己的心意,弯下头去。


没有人再关心电影情节,都暻秀专注的和膝盖上的人耳鬓厮磨,直到感觉到边伯贤的手悄悄顺着自己的下腹一路下移。


伸手出去带着惩戒意味掐了下对方的腰,却听到边伯贤立刻喊了一嗓子。

“雅|蠛|蝶!”


都暻秀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也终于松了手。

边伯贤一边左右扭着,一边笑着埋怨,“好好地怎么就突然上手,明知道我怕痒。”

说着就抬起眼睛哀怨地望着都暻秀,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泛着未褪的红,着实是一副可怜模样,倒真像是忘记了刚刚究竟是谁先上的手。


都暻秀懒得戳穿他的小把戏,伸手点了点边伯贤的额头。

“你啊……”开了个头,却未再继续。


边伯贤眼见都暻秀拿自己没辙,自认扳回一局,抓了都暻秀点着自己额头的手,又笑得一脸邪气。

“那么,还要继续吗?”


春光尚好,正适合白日宣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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